笑容,总是四处留情,实在滥情又可恶。

陆绥看着李裴脸上的愤懑,毫不意外。

他自己倒是很冷静,平静的像是什么都不在乎,他继续说:“殿下胃口不小,她需要很多人,自然是要广结善缘的,总不能身边只有你一个可用之人。”

这话是实话,但是很难听。

李裴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,太子是储君,是未来的天子,自然是要拉拢人心的。

多一份忠心就更能稳固他的地位。

只是以前李裴觉着他永远都不会变,总是那个样子,有点迟钝,也不大喜欢和旁人打交道。

这会儿亲眼所见,着实难受了一会儿。

李裴也知道不少人觉得他热脸贴冷屁股,这会儿他的怨气就像是被狠狠抛弃了那么大。

陆绥撩了下眼皮,扫见李裴脸上的冷厉之色,毫不诧异。

李裴沉默了下来,不置一词,阴沉沉的脸色是谁都看得出来的。

秦衡若有所思看向陆绥,有几分意味深长。

陆绥这三言两语的,说的是极其高明的,滴水不漏挑不出不怀好意的错处来。

旁人很难听出来。

字字暗藏的珠玑。

陆绥不愧是他们之中心思最重、最黑的这个人,便是挑拨离间也能做的这么不动声色。

这话明着听,是有道理。

可是李裴在太子身上的事情总是斤斤计较,小气的很,太子当着他的面,如此急着拉拢旁人。

李裴心里难道真的能毫无芥蒂吗?真的能洒脱释怀?必然不能。

这世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怨恨。

总是有由头的。

或是得不到,或是被辜负。

李裴这会儿怕是觉得自己难得的真心被狠狠辜负,很是恼火,兴许还有恶狠狠的“由爱生恨”。

他这人本来就更看重太子的事,也更极端。

李裴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兴趣在关心寿宴,周遭小姑娘含羞带怯投来的目光,他也视若无睹。

板着张冷脸,也不怕吓到其他人。

风雨欲来,黑云压城城欲摧也不过如此。

李裴的父亲今日也前来将军府贺寿,派了人来叫他去前厅,李裴走的时候还是一张冷冰冰的俏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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